《同床的静默》
他就已经计算过其他选项。 报警。 逃离。 1 甚至,正面冲突。 那些方案曾经完整、清晰、被严肃对待。 他记得一次,母亲在夜里抱着小倩发抖,他控制着这具尚未发育完全的身T,站在门后,拨通过报警电话。 听筒里传来询问地址的声音,冷静、公式化。 然后,是父亲的脚步声。 是母亲压低的、几乎带着恐慌的阻止。 是那句急促的:“没事……孩子听错了。” 电话被挂断。 记录不存在。 证据不存在。 1 这个家,在系统里是“正常”的。 逃离的方案也被推演过。 凌晨四点,带着书包,钱不够,去向不明。 母亲追出来的概率、被拦下的概率、被带回来的概率—— 每一条分支的尽头,风险都指向同一个人。 正面冲突,是最后一次尝试。 那一次,他在父亲的手伸过来之前,让这具身T动了。 不是哭,不是退缩,是推开,是挡在母亲前面。 结果只有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