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是心非
薛姨娘的院里,烛火b平日暗了几分。赵绩亭推门进去时,看见母亲正靠在榻上,脸sEb前几日更苍白了些,手里却还拿着那件缝补了一半的直裰。 “母亲,”赵绩亭在榻前坐下,“身子可好些了?” 薛姨娘勉强笑了笑:“老毛病了,不碍事。”她放下手中的针线,看向儿子,“今日明月那丫头受委屈了。” 赵绩亭沉默片刻:“我听说了。” “她是为了我,”薛姨娘轻声道,“大夫人分明是借题发挥,想寻我的错处,不是明月机灵,找来王嬷嬷作证。” 她顿了顿,咳嗽了几声:“那孩子,跪了四个时辰,膝盖都肿了,还y撑着说不疼。” 小厮方才的话还在耳边回响。 “听说那新来的丫鬟为了给薛姨娘作证,被大夫人罚跪了四个时辰,膝盖都肿了,站都站不稳。” 青石板被午后的日头晒得guntang,她就这样跪着,不认错,不求饶。 赵绩亭脑海中浮现出傅明月那双清亮的眼睛。 她读书时专注的神情,提笔写字时微微抿起的唇,还有那首藏在《水经注》里的小诗。 “莫道蓬门无锦绣,书中自有玉堂声”。 可不知为何,一想到她跪在烈日下的模样,他心里就像被什么扎了一下,细细密密的疼 赵绩亭